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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言:“寓”,寄托;“言”,講道理。寓言是通過一個生動有趣的小故事,告訴人們一個深刻道理的文學體裁。
烏鴉又銜著一塊肉在樹上休息,一隻狐狸來到樹下。
烏鴉想,他肯定又是來奉承我的。這回我可不上他的當了。任憑他把好聽的話說上十籮筐,我也不理他。
誰知,狐狸卻開口大罵起來:“你這臭嘴婆娘,頂風臭十裏!穿一身喪服,叫人看了就作嘔!還有你那破嗓子,比驢叫還難聽100倍! ”
烏鴉沒料到狐狸會來這一手,聽著聽著,便氣得渾身打起戰來。她剛開口回罵,肉從嘴裏掉下來,狐狸叼著肉,一溜煙跑了
烏鴉歎息道:“看來,要保持清醒的頭腦,抵禦不了奉承不行,抵禦不了謾罵也不行啊!”
無論是過分的讚揚還是貶斥,都易使人情緒衝動而喪失基本的判斷力。因一時衝動而釀成大錯的例子不少,後來者如何能不三思!
從前,有一個叫丁的廚師,特別善於宰牛。梁惠王知道後,便請他為自己宰牛剔肉。
庖丁宰牛剔肉時,凡是他手碰到的地方,肩靠到的地方,腳踩到的地方,膝蓋頂著的地方,都發出淅瀝瀝、嘩啦啦和諧的響聲。隻見他揮刀一刺,嘩的一聲,骨肉更分開了。一切聲響,都和音樂的節奏一樣,姿勢優美,猶如古代的《桑林》之舞;動聽的聲音,仿佛是古樂《鹹池》的旋律。
看到這裏,梁惠王拍手稱讚說:“啊,太好了!太好了!技術怎麼能達到如此神奇的境地呢?!”
廚師丁放下刀子回答說:“我知道宰牛的規律,這比掌握一般的宰牛技術更進一步。我剛開始宰牛的時候,眼中所見的是一頭完整的牛,不知從什麼地方才可以進刀。三年以後,我對牛體結構已完全了解,呈現在眼前的,已不再是一頭完整的牛了,我知道該怎樣剖開牛體。到了現在,我宰牛的時候,不用眼睛去看,而是憑精神去接觸牛體,感覺器官的功能都不用了,精神的作用活躍起來了。”
庖丁解牛說到這兒,廚師丁見梁惠王大惑不解的樣子,又接著解釋道:“在肢解牛體時,要順著牛體的自然生理結構,把刀子插進筋骨間縫隙,通過骨節間的孔道,一切動作都完全順著牛體結構本來的樣子進行。刀子所經過的地方,連經絡、筋腱都沒有碰過,更何況那些大骨頭呢。好的廚師,一年換一把刀,這是因為他們要用刀割肉;那些一般的廚師,一個月換一把刀,這是因為他們在肢解牛體時,要用刀子去砍骨頭。”說到這兒,廚師丁拿起自己的刀,掂了掂說道:“我的這把刀,已經用了十九年了,宰的牛也有幾千頭了,然而刀鋒還像剛剛在磨刀石上磨過一樣鋒利。要知道,牛的骨節之間是有空隙的,刀鋒卻薄得幾乎沒有厚度,把這樣的刀鋒插入有空隙的骨縫中去是寬寬綽綽的,舞動刀子也有回旋的餘地。十九年過去了,我的刀子還是這樣的鋒利。盡管如此,我也從不掉以輕心,每當遇到筋骨交錯聚結的地方,我便把動作放慢,下刀也很輕。當牛體嘩地一下分開,像泥土一樣散落在地上時,我便提刀站立,環顧四周,從容自得,心滿意足,把刀子插拭。幹淨,好好地收藏起來。”
聽到這裏,梁惠王說:“太妙了!有幸聽您的這番話,我從中悟出了養生的大道理啊!”
一隻家鴨失了群,迷茫地遊向小河繞彎處。在幽靜的水麵上,碰上一隻野鴨。彼此看了看,都感到詫異。一個祖先,差別竟然這麼大。雖然都在水麵浮著,卻互相看不起,總覺得對方對不住祖宗,總覺得對方討厭。
先是家鴨發話:“小東西,你天天顛來簸去多麼可憐,像流浪無依的孤兒,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野鴨毫不示弱:“胖傻瓜,你現在的處境並比我好不了多少。你們天天被主人驅趕著生活,根本沒有我們逍遙。”
“我生活有保障,哪像你常常飽一頓餓一頓,毫無規律可言,看你瘦得簡直就像一具骷髏。”家鴨覺得自己的生活占著很明顯的優勢,既穩定又無壓力。
“你長得胖乎乎的又怎麼樣,要麼接二趕三為主人產蛋,要麼被主人出賣再被他人燒烤了吃。我的生活我做主,我的命運我主宰。”野鴨覺得自己雖居無定所,但能充分享受自由。
“我夥伴比你多。”家鴨認為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
“我朋友比你強。”野鴨認為結交須勝己似我不如無。
“我會在陸地上跑。”家鴨看到了野鴨的弱點。
“我會在高空中飛。”野鴨發現了家鴨的不足。
“莫扯那麼遠,我倆就在這水中比試比試,看誰的本領大。”
“我也有這個想法,堅信不會比你差。”
就這樣,家鴨與野鴨都使出了渾身解數,在水麵上各展其能,。隻可惜沒有第三者來評判究竟誰行。
天快黑盡了,鴨祖宗顯靈說:“還比什麼,有誰在觀賞。還是快相偎在一起,對付眼前這寒冷的夜吧!
世界沒有百分之百相同的樹葉,隻是,當兩片相似的葉子相遇時,不一定要辨出誰的比較美麗而一味的比較。要知道,世上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長項,每個人擅長的技術都不同,若是一味的計較,隻會讓自己落入奇怪的圈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