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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殿裏話悲秋”是《馬嵬坡之死》詩中的名句,朋友們是不是很熟悉呢?
華清池水肩上流
禦花園裏百花羞
一朝胡馬亂中原
美人怯怯為君愁
馬嵬坡上性命丟
長生殿裏話悲秋
都言姻緣千載果
誰肯與帝百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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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秋:死亡斷滅的生命感傷
死亡是對生命存在的否定。是唯一可與存在並稱的話雅斯貝爾斯稱之為人類的“終極境況”。死亡意識潛含於生命意識深處,對死亡的恐懼及由此產生的困惑和焦慮,“無疑是最普遍最根深蒂固的人類本能之一”⒃今道友信說“思索存在的人,而且思考人的人,不能不思索死”⒄因而死亡也是任何藝術都必然觸及的基本母題.以儒家社會倫理功利體係為基本建構的古代文化具有強烈的現世主義精神,重社稷,厚人倫,求功名是其文化主導性格,而缺少對現實的超越感,缺少對終極的關懷和信仰建構。在這種人文背景中,生與死的對立顯得尤為劇烈,生死情結時時纏繞古代詩人的心性,對生的憂患,對死的惶恐,成為他們揮之不去,抑之難平的人生長恨。早在《詩經》中就可看到“心之憂矣,於我歸處”(《詩經.曹蜉蝣》)對生死的高度覺醒和殊深憂患。《古詩十九首》中詩人們 悲歎“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人生非金石,豈能長壽考”“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飄塵”抒寫了向死而在的難以抑製的感傷。麵對生命的“逝水流光”,王羲之感慨萬千“古人雲: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⒅刻骨銘心的生死之憂溢於言表。李賀要“捶碎千年日長白”“使朝不得行,夜不得伏”(《日出行》)李白則“恨不掛長繩於青天,係西下之白日”(《惜餘春賦》)對死亡的惶恐無以複加,即使是豪放曠達的蘇軾也有“哀吾人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前赤壁斌》)對大化無窮,生命有限的深深焦慮。
作為一種文化原型和生命符號,“秋”不僅表現時間將盡,生命變衰意緒,並且“秋”還被灌注了殊深的生死情緒,包含了古代詩人揮之不去的大悲大慟,成為死意識的知覺化,死亡情緒的外在化,這樣,“秋”成為死亡的一種隱喻,秋的意識乃是一種死亡意識。古代“陰陽五行”思想中,秋屬“金”。金即金屬,可用於製做兵器,其基本功能主“殺”。“殺”對秋而言,就是自然生命之源陽氣的衰謁,而肅殺生命陰氣的盛行。《禮記.月令》曰“仲秋……殺氣浸盛,陽氣日衰,水始涸”朱熹釋秋曰:“秋者,一歲之運,盛極而衰,肅殺寒涼。陰氣用事,草木零落,百物凋悴之時”⒆一年歲暮,在凜冽的秋風和寒露霜降下,百草折斷,樹葉飄落,萬物蕭瑟,山川寂寥,春夏的繁陰翠綠變得枯黃慘淡,原本生機盎然的世界變得蕭條冷落;原本鮮活的生命化為塵土。秋氣所演示的正是強大的死亡力量對生命的斷滅否定:秋景所表現的是“樹猶如此,人何以堪”的死亡隱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