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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是位儒釋道兼容的大文豪,在儒釋道的影響下,蘇軾所持的處世態度是:出世與入世的交織;人生觀是:樂觀與曠達的升華。今兒小編整理了有關蘇軾寫的詩,歡迎閱讀。
1、《題西林壁》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2、《惠崇春江曉景》
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
蔞蒿滿地蘆芽短,正是灑豚欲上時。
3、《飲湖上初晴後雨》
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4、《念奴嬌·赤壁懷古》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遙想公瑾當年,
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
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
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5、《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6、《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樓醉書》
黑雲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
卷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
7、《江城子·密州出獵》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
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
欲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
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
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
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8、《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
9、《江城子·湖上與張先同賦》
鳳凰山上雨初晴。水風清,晚霞明。
一朵芙蓉,開過尚盈盈。
何處飛來雙白鷺,如有意,慕娉婷。
忽聞江上弄哀箏。
苦含情,遣誰聽?
煙斂雲收,依約是湘靈。
欲待曲終尋問取,人不見,數峰青。
10、《南鄉子·送述古》
回首亂山橫,不見居人隻見城。
誰似臨平山上塔,亭亭,迎客西來送客行。
歸路晚風清,一枕初寒夢不成。
今夜殘燈斜照處,
熒熒,秋雨晴時淚不晴。
11、《蝶戀花》
花褪殘紅青杏小。
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
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裏秋千牆外道。
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
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12、《蝶戀花·密州上元》
燈火錢塘三五夜。
明月如霜,照見人如畫。
帳底吹笙香吐麝,此般風味應無價。
寂寞山城人老也。
擊鼓吹簫,乍入農桑社。
火冷燈稀霜露下,昏昏雪意雲垂野。
13、《蝶戀花》
記得畫屏初會遇。
好夢驚回,望斷高唐路。
燕子雙飛來又去,紗窗幾度春光暮。
那日繡簾相見處,
低眼佯行,笑整香雲縷。
斂盡春山羞不語,人前深意難輕訴。
14、《漁家傲·送張元唐省親秦州》
一曲陽關情幾許,知君欲向秦川去。
白馬皂貂留不住。
回首處,孤城不見天霖霧。
到日長安花似雨,故關楊柳初飛絮。
漸見靴刀迎夾路。
誰得似,風流膝上王文度。
15、《江城子·別徐州》
天涯流落思無窮。
既相逢,卻匆匆。
攜手佳人,和淚折殘紅。
為問東風餘如許?春縱在,與誰同?
隋堤三月水溶溶。
背歸鴻,去吳中。
回首彭城,清泗與淮通。
欲寄相思千點淚,流不到,楚江東。
16、《行香子·過七裏灘》
一葉舟輕,雙槳鴻驚。
水天清、影湛波平。
魚翻藻鑒,鷺點煙汀。
過沙溪急,霜溪冷,月溪明。
重重似畫,曲曲如屏。
算當年、虛老嚴陵。
君臣一夢,今古空名。
但遠山長,雲山亂,曉山青。
17、《贈劉景文》
荷盡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
一年好景君須記,最是橙黃橘綠時。
18、《鷓鴣天》
林斷山明竹隱牆,亂蟬衰草小池塘。
翻空白鳥時時見,照水紅蕖細細香。
村舍外,古城旁,杖藜徐步轉斜陽。
殷勤昨夜三更雨,又得浮生一日涼。
19、《虞美人·有美堂贈述古》
湖山信是東南美,一望彌千裏。
使君能得幾回來?
便使尊前醉倒且徘徊。
沙河塘裏燈初上,水調誰家唱。
夜闌風靜欲歸時,
惟有一江明月碧琉璃。
20、《滿江紅》
江漢西來,高樓下、葡萄深碧。
猶自帶、岷峨雲浪,錦江春色。
君是南山遺愛守,我為劍外思歸客。
對此間、風物豈無情,殷勤說。
江表傳,君休讀。
狂處士,真堪惜。
空洲對鸚鵡,葦花蕭瑟。
不獨笑書生爭底事,曹公黃祖俱飄忽。
願使君、還賦謫仙詩,追黃鶴。
結束語:
蘇軾的一生始終交織著入世與出世的矛盾,在矛盾痛苦中樂觀曠達,這就要看儒釋道三家思想對蘇軾人生觀的塑造了。
蘇軾自幼受到“齊家治國”、“兼濟天下”的儒家進取精神的濡染,尤其是其母程氏早期的家庭教育對他影響極深。《江城子?密州出獵》將他誌於為國盡忠、掃蕩胡虜的英雄氣概與高尚人格完美地展現了出來,他心目中最為崇拜的對像是範仲淹、韓琦、歐陽修、梅堯臣等政界文壇上的宿儒名流。
儒家的“經世濟民”理想讓蘇軾走出大山,但仕途的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使他不得不尋找解脫,於是坎坷路上他所接受的佛道思想精髓便成了他思想上的出路。
道家哲學強調人格的獨立和精神的自由,做到這樣隻有淡泊名利,淡化死生,隻有無所求,順其自然,心才會遊於物之外。這種思想正好切合蘇軾的境遇和精神需求,從而為經世濟民不通,棄世又不甘的蘇軾的受磨難的心靈提供了精神上的解脫。蘇軾認為人之所以不快樂,是因為有欲望而不能得到滿足,減少欲望就減少了痛苦,追求欲望則隻會徒增煩惱,“凡物皆有可觀。苟有可觀,皆有可樂”。
儒家的“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正是儒道的切合點。蘇軾無論處於多麼殘酷的處境,總能隨時隨地地去尋找並進而確立自己的生命意義和快樂之源,從而達到“無往而不樂”的最高境界。可見,蘇軾的思想不是一家思想的簡單繼承,而是以儒家為本,又博采道家之長,他奉儒而不迂執,好道而不厭世,參禪而不虛妄,於是便形成了他儒釋道兼收的外儒內道的作風。
綜觀蘇軾一生,得與失,功與敗,逆和順,榮和辱如影相隨。順境中,蘇軾積極用世,心係天下;逆境中,蘇軾曠達樂觀,坦然麵對。今兒,咱們欣賞蘇軾的同時,更欣賞他詞中所蘊蓄的入世與出世的人生態度,欣賞他那樂觀與曠達的人生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