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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贈孟浩然》是唐代大詩人李白創作的一首五律。此詩推崇孟浩然風雅瀟灑的品格,表達作者的深切敬慕之情。以下是小編整理的關於李白寫給孟浩然的詩歌,歡迎閱讀!
【李白寫給孟浩然的詩句】
《贈孟浩然》
作者:李白
吾愛孟夫子,風流天下聞。
紅顏棄軒冕,白首臥鬆雲。
醉月頻中聖,迷花不事君。
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
【作品簡介】
《贈孟浩然》由李白創作,被選入《唐詩三百首》。這首詩大致寫在李白寓居湖北安陸時期(727——736),此時他常往來於襄漢一帶,與比他長十二歲的孟浩然結下了深厚友誼,詩的風格自然飄逸,描繪了孟浩然風流儒雅的形象,同時也抒發了李白與他思想感情上的共鳴。全詩推崇孟浩然風雅瀟灑的品格。首聯點題,抒發了對孟浩然的欽慕之情;二、三兩聯描繪了孟浩然摒棄官職,白首歸隱,醉月中酒,迷花不仕的高雅形象;尾聯直接抒情,把孟氏的高雅比為高山巍峨峻拔,令人抑止。更多唐詩欣賞敬請關注“站”的唐詩三百首欄目。
【注解】
1.孟夫子:指孟浩然。夫子,一般的尊稱,此詩約作於開元二十三年(735)孟浩然離開長安回到襄陽隱居之後。
2.風流:古人以風流讚美文人,主要是指有文采,善詞章,風度瀟灑,不鑽營苟且等。王士源《孟浩然集序》說孟“骨貌淑清,風神散朗,救患釋紛,以立義表。灌蔬藝竹,以全高尚。”
3.紅顏句:意謂從青年時代起就對軒冕榮華(仕宦)不感興趣。
4.白首:白頭,指老年。
5.醉月句:月下醉飲。中聖:“中聖人”的簡稱,即醉酒,曹魏時徐邈喜歡喝酒,稱酒清者為聖人,酒濁者為賢人。中:讀去聲,動詞,“中暑”、“中毒”之“中”,此為飲清酒而醉,故曰中聖。釋源:《三國誌·魏誌·徐邈傳》:“徐邈字景山,燕國薊人也。……魏國初建,為尚書郎,時科禁酒,而邈私飲至於沈醉,校事趙達問以曹事,邈曰:‘中聖人。’達白之太祖,太祖甚怒。度遼將軍鮮於輔進曰:‘平日醉客謂酒清者為聖人,濁者為賢人,邈性修慎,偶醉言耳。’竟坐得免刑。”說解:曹操嚴禁飲酒。徐邈身為尚書郎,私自飲酒,違犯禁令。當下屬問詢官署事務時,他竟說“中聖人”,意思是自己飲中了酒。因當時人諱說酒字,把清酒叫聖人,濁酒叫賢人。關於“酒”與“聖人”之關係,最早的記載出現於《春秋左傳·襄公二十二年》: 【傳】二十二年春,臧武仲如晉,雨,過禦叔。禦叔在其邑,將飲酒,曰:“焉用聖人!我將飲酒而己,雨行,何以聖為?”穆叔聞之曰:“不可使也,而傲使人,國之蠹也。”令倍其賦。後世遂以“中聖人”或“中聖”指飲酒而醉。
6.迷花:迷戀花草,此指陶醉於自然美景。事君:侍奉皇帝。
7.高山:言孟品格高尚,令人敬仰。《詩經·小雅·車舝》:“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8.徒此揖清芬:隻有在此向您清高的人品致敬了,李白出蜀後,遊江陵、瀟湘、廬山、金陵、揚州、姑蘇等地,然後回頭又到了江夏。他專程去襄陽拜訪孟浩然,不巧孟已外遊,李白不無遺憾地寫了這首詩,表達敬仰和遺憾之情。“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二句,即透出仰慕而未能一見之意。
【賞析】
李白與孟浩然的友誼是詩壇上的一段佳話。二人彼此結識,固然不乏飲酒唱和、攜手邀遊的樂趣,但是至為重要的,則是在追求情感的和諧一致,尋求靈性飄逸的同伴和知音。史載孟浩然曾隱鹿門山,年四十餘客遊京師,終以“當路無人”,還歸故園。而李白竟亦有類似的經曆。他少隱岷山,又隱徂徠山,後被玄宗召至京師,供奉翰林。終因小人讒毀,被賜金放還。的確,笑傲王侯,宏放飄然,邈然有超世之心,這便是兩位著名詩人成為知交的根本原因。這首詩就是二人友誼的見證。
首聯即揭出“吾愛”二字,親切摯懇,言由心出,一片真情掩蔽全篇。“孟夫子”,點出所愛之人,扣緊題目。孟浩然比李白長十二歲。年歲既長,襟懷磊落,生性瀟灑,詩才又特出,自然令李白仰慕欽敬,所以才以“夫子”相稱。“夫子”非章句腐儒,那是作者鄙夷不恥的。這是對孟浩然倜儻曠放生涯的讚譽。果然,下麵使補充道:“風流天下聞”。
接下來二聯,作者集中筆墨刻畫這位儒雅悠閑的“孟夫子”形象:“紅顏棄軒冕,白首臥鬆雲”。“紅顏”對“白首”,當是概括了孟浩然漫長的人生旅程,“軒冕”對“鬆雲”,則象征著仕途與隱遁,象征著富貴與淡泊。前者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後者雖有人表示傾慕,但未見有幾人能守本持一。孟浩然不同,他拋棄了功名富貴,便安心林下,終日與勁鬆白雲為伍。自少至老,心誌如一。這裏,一“棄”,一“臥”,準確生動地描繪出孟浩然對人生所作出的抉擇。其欲擺脫世俗羈絆的高風亮節,其迷戀山水的自得之貌,呼之欲出,形神畢現。更多唐詩欣賞敬請關注“站”的唐詩三百首欄目。
“醉月頻中聖,迷花不事君”。這一聯寫孟浩然閑居無事,日以飲酒賞花為樂。前一聯作縱向勾勒,此一聯則作橫向鋪染,縱橫反複,詳盡描繪了孟浩然的隱士風流,謝榛《四溟詩話》曾謂,“紅顏”句與“迷花”句,“兩聯意頗相似”。其實,李白的描寫是各有側重的。醉酒迷花,亦是李白樂為之事。寫此,意在突出孟浩然的灑脫不拘。同時,也愈益顯出二人的靈犀相通。
尾聯在讚譽對方時發出由衷的喟歎:“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以“高山”喻對方,流露無限慕敬之情,又與首句呼應;“安可仰”,翻進一層,以己之慚愧不如進行反襯。這就自然逼出結句——對孟夫子,自己隻能徒然向他清幽芬芳的人品拜揖。這是禮讚,這是天性率真的詩人向自己愛慕的人坦露出的赤誠。